万花执礼弟子

此身修武不善医,忝列万花杏林门下,有辱我师

【金光乙女向】月影砂·转叫人忆空山(番外脑洞)

△乙女向慎入!!!

△ooc警告!!!慎入!!!

△幼儿园文笔警告!!!慎入!!!

△这不是金光的世界!是架空王朝的设定!


女主叫“丹裳儿”


大致介绍一下背景:

1、中原的背景设定类似与魏晋南北朝到隋唐时期,人们甚至认为世家高于皇室;

2、魔世的设定类似于唐朝时期的草原,凶岳疆朝、幽暗联盟、修罗帝国的设定类似于突厥、回纥、奚这样的;

3、俏如来是中原世家云州史氏嫡长子,同时是墨者学院的继承人和中原王朝的相位继承人;

4、戮世摩罗不是草原本土人,是中原送到草原的质子,但是因为某些不可细述(其实就是我不想写权谋部分,没那个脑子)的原因成了修罗帝国的国尊,但是修罗帝国以及草原其他国家都很担心这个中原人会帮着中原打草原,一面想要挟制他,一面又想要监视他,于是提出了要让戮世摩罗娶手中没有权力但是又有最纯正的畸眼族血统的女主;

5、女主的亲伯父是帝鬼,戮世摩罗觉得她好玩就娶了,结果女主根本不在意什么嫁不嫁的,反正她也看得明白,她就是个吉祥物,丈夫娶不娶她都一样,她不可能触碰到真正属于帝国大阏氏的权柄,族老也不会希望她这个一心想着帝女精国的王后碰到权力中心,于是乎,女主在生出嫡子之后就和戮世摩罗达成协议,她装病偷偷跑到帝女精国养魔伶和俏如来的孩子,戮世摩罗给她打掩护;

6、魔伶和俏如来拿的就是相爱相杀的剧本,两人相爱相杀多年,最后魔伶雄起了,直接灌醉俏如来,搞出来一个孩子;

7、魔伶是死在了沙场上的,沙场之上比的就是阵军排布,魔伶专精是这一块儿,她本来是能活下来的,但是她当时生产完没调理好,身体根本没有恢复到巅峰时期,然后这时候帝女精国出现了凶岳疆朝暗藏的探子,导致帝女精国情报外泄,为了保住帝女精国,魔伶战死沉沦海;

8、女主知道魔伶死后很难过,也很生气,她一直把衍之保护得很好不让俏如来见,其实是在迁怒俏如来,也是在气自己没有陪在魔伶身边





今日,是小衍之的六岁生辰,也是魔伶去世的第三年死忌。

 

衍之长得同魔伶像极了,尤其是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背着兵书的时候,同小时候的魔伶几乎一模一样,想来老人们说的“儿肖母女肖父”倒也挺对的。

 

可是我这心里终究还是不舒服。

 

只要一想到他的父亲,我总归是有几分不忿的。

 

我不知道史家的那位大公子是否真正有对魔伶动过心,但是,再怎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终究是为了他付出良多的魔伶啊。

 

那是我守护了一辈子的魔伶啊。

 

就在刚刚,衍之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裳姨,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我居然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没法子了,我只好反问了他的功课后,就将他赶去上课了。

 

朔北的风雪总是冷得叫人发颤。

 

我透过小小的窗子看向外面,一片茫茫的白色中,层冰积雪摧残,飞絮飞花不见。

 

衍之本就小小的身影逐渐远去,变成如墨点般的大小,最后,彻底消失。

 

他真是像极了魔伶,我眯着眼,打了个哆嗦,一旁的女侍想要将窗户关上,却被我制止了。

 

我仿佛看到雪中有个人影,她正向我策马而来,一身烈焰红衣,她就像是这冰冷的雪原里最温暖的、不会熄灭的火焰。

 

我看到了在雪中燃烧着的火。

 

 

 

魔伶,是你吗?

 

 

 

同魔伶相识那一年,我六岁,魔伶七岁。

 

那时的魔伶,还是那个聪慧又活泼的草原明珠,每天都是自由自在的,不是打马叼羊,就是狩猎烧烤,所习之物不过是些中原女子才要学的琴棋书画、刺绣莳花,毕竟她将来是要和亲中原的。

 

我至今还保留着她赠我的小帕子,她自己绣的,花纹歪歪扭扭,她非说自己绣的是金银花,我看着却只是一团绿色的丝线团团绕绕,凌乱非常。

 

我和魔伶第一次相见是在榣山长琴府的正书房中,师父成了幽暗联盟的军医,于是便带着我去榣山长琴府串门子。

 

那个时候魔伶的父母与兄长都还在,魔伶的兄长,也就是世子殿下,还没有娶那个来自沉沦海彼岸的女子,大家都还好好地活着。

 

师父在榣山长琴府的正书房中拼命地尝试把魔伶忽悠进门下,一旁的长琴前辈抚着琴,时不时地和为她斟茶的西经前辈相视一笑,空气中温馨柔软的气息让我几欲入眠。

 

世子殿下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去陪陪魔伶。

 

他说,魔伶太孤单了。

 

我打了个哈欠,勉强驱散了些许睡意,看向了被师父骚扰着的魔伶,明明旁边有一个那么聒噪的人声,她却依旧是在安安静静地练字,我不由地想到了两点:一是世子殿下说得没错,魔伶看起来确实太孤单了;二是世子殿下真是个好哥哥,那么关心魔伶。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魔伶的对面,接着一巴掌拍在她的字帖上,“我叫丹裳儿,小字‘江离’,你呢?”

 

她的视线从字帖上一点一点地移到我的脸上,眼神看起来有些疑惑惊讶,又带着几分认真审度。

 

“川穹?蘼芜?可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草药啊?”

 

我本想和她解释一下,她却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我叫魔伶,小字忍冬。”

 

忍冬藤,金银花,我觉得我找到了可以反击的点了。

 

“原来你叫忍冬?”看到她很认真地点头时,我就笑了,“可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金银花啊?”

 

闻言,魔伶眨了眨眼,垂着小脑袋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后来,魔伶和我说,就因为我这句话,她就再没让人叫过“忍冬”这个小字。

 

自那以后,魔伶公主,字和安。

 

 

 

衍之离开后,长琴前辈就来了。

 

她说,“俏如来一直徘徊在幽暗联盟边境,他想见衍之一面。”

 

我愣了一下,许久不曾听过那位史家长子的名号,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我被帐幔上的金银花吸引了眼球,想了想,问她,“他有提起魔伶吗?”

 

短暂的沉默后,长琴前辈只答了一个字。

 

……没。

 

 

 

再后来,魔伶的父亲和世子殿下战死沉沦海,回来的只有两个人的头颅和断裂的、染着血的兵戈。

 

她长大了,可我却觉得我还那么小。

 

葬礼上来来往往的人,就那么一个缟素的灵堂里,暗潮四处涌动,闷得让人几乎窒息,所有人的眼神中都似乎藏着什么,分明是不同的眸色,却又带着相似的、兽一般贪婪的目光,看得人不寒而栗,而魔伶就那样站在他们中间,身姿亭亭,优雅地昂着如月一般美丽的面孔。

 

魔伶为了守住帝女精国,立下了“精卫血脉既不尽,帝女精国势永安”的誓言,我本想冲上去陪魔伶一起,却被师父牢牢抓住。

 

魔伶对于沉沦海彼岸之人的怨恨我都看在眼里。

 

可我帮不上忙。

 

师父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上去只会添乱。

 

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看着魔伶举着锋利的剑对着来自沉沦海彼岸的来使,所有人都在劝魔伶冷静,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什么“局势紧张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些人都在逼着魔伶,魔伶的眼神带着期望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环顾整个灵堂,可长琴前辈和西经前辈都不在,只是派了人来,他们或许早就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两位前辈太了解魔伶的性子了,那家伙看着温温柔柔的,实际上比谁刚强。

 

我随着魔伶的目光看了一圈,偌大的帝女精国竟然没有有一个臣下支持魔伶,正当我为魔伶担忧的时候,她的目光倏地看向我,刺得我一下子脑仁生疼,直接就热血上头想冲出去。

 

可师父还抓着我呢,我冲不过去。

 

一个是对我有教养之恩的师父,她老人家的背后还站着我的故国、部族和父母;一个却是我相知多年情同手足的青梅挚友。

 

一方是不孝不忠,一方是不义。

 

我怎么选都不对。

 

但魔伶是多善解人意的一个人呐,她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我的现状,她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剑。

 

灵堂上顿时一片松气声,凶岳疆朝的使臣眼底满是嘲讽与轻蔑。

 

我担忧地看着魔伶,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却没有与我对视,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眼神告诉我她很好不用担心,她只是轻轻地撇开自己的目光。

 

同时,她的眼睛变得暗沉沉的,一眼望不到底。

 

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我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突然有种怅然的感觉。

 

我想,我大约是知道我失去了什么的。

 

对不起,魔伶。

 

 

 

长琴前辈劝我让衍之和史家那位大公子见一面。

 

她说,“他们终究是亲生父子,你毕竟也只是那孩子的婶母。”

 

她口中的“亲生”与“父子”四个字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一样炸在我的脑海里,衍之是我带大的,我把他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养成了一个聪慧可人的小公子,甚至为了更好地照顾衍之,我几乎没怎么去照看过自己的孩子。

 

可总有人要提醒我,这是俏如来和魔伶的孩子,不是魔伶一个人的孩子。

 

“可我不光是他的婶母,我还是他的养母和姨母。”我对着长琴前辈说道,“衍之是我一手带大的。”

 

“可是丹裳你自己也说了,你是养母。”

 

“长琴前辈,你不必这么防着我。”长琴前辈那双没被面纱遮住的美眸浮上惊疑,她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我怎么会让她开口呢?“前辈,我只是想好好照顾魔伶的孩子,不会对帝女精国出手的,更不会插手帝女精国的政事的。”

 

长琴前辈认真地端详着我,我回望她,对视良久之后,她短促地一笑,先挪开了视线。

 

她那一双漂亮的手拂过桌面,拿起了桌上斟满了茶的茶杯,茶色澄澈,叶片匀整,时上时下浮沉于水中,味香清甜,正是上号的明前龙井,那是戮世摩罗特意送来的。

 

“可是丹裳你又何尝不是在防着我呢?”

 

对于面前这位长辈的问话,我只能沉默,毕竟我确实是一直在防着她。

 

“你在担心,担心我为了幽暗联盟把衍之还给俏如来?”

 

“是‘送’,”我忍不住纠正道,“衍之是魔伶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他和俏如来没有关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长琴前辈沉默了良久,半晌,方听得她一声幽幽的叹息,“也罢,都是冤孽。”

 

 

 

长琴前辈走前,留下一句话,“衍之这段时间喜欢往外跑,你要真的想留住那孩子,就注意着点吧。”

 

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咬着后牙槽生生憋下了这一口气。

 

一旁的女侍却没眼色地上前打扰,递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有一封信,“阏氏,这是帝尊送来的。”

 

我抬眸望去,赫然是四个大字——“爱妻亲启”。

 

我的丈夫,也就是修罗国度的帝尊可汗戮世摩罗,他并不是什么懂得夫妻情趣的人,或者说,他不是不懂夫妻情趣,他只是觉得这些情感上的小把戏特别无聊,于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交流就少得可怜。

 

尤其是这些年,我长居帝女精国,对外空有一个“阏氏”的名头,实际上修罗国度的政治我根本沾不到边。

 

所以,这一封突如其来的密信就很耐人寻味了。

 

我怀着不解的心情打开了信封,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信上书了八个字——“让他们父子见一面。”

 

就这八个字,我瞬间有想呕血的冲动。

 

又来了!又来了!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人提醒我衍之是俏如来的孩子!

 

这算什么?

 

想不到,连我的丈夫都不站在我这一边。

 

 


拿好久之前就写好的脑洞混更,好,不愧是我o( ̄▽ ̄)d

评论(12)
热度(3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万花执礼弟子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