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执礼弟子

此身修武不善医,忝列万花杏林门下,有辱我师

【金光乙女向】 溯洄斋随笔(三)

OOC警告!!!

幼儿园文笔警告!!!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没有大纲,也不存在细纲,写得我发飘,幸好还记得一点脑洞的剧情,不然,估计就写不下去了


溯洄斋随笔(一)

溯洄斋随笔(二)




第十二篇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觉到养一个孩子是真的不容易,要管她吃,要管她穿,要管她睡,还要教她认字。

 

孩子与孩子之间终究是不同的,这段时间照顾小兔子的经历让我对于凤蝶辛劳的年少时期更加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我私心里太不想让小兔子和她姐姐一样。

 

毕竟我还做不出让半大的孩子摇摇晃晃地踩着小板凳给我做饭吃这种事情,且不说这饭做得能不能吃,单就这种行为而言,可能只有某个屑男人能做到。

 

不能说是狗吧,但至少不会是个人。

 

满妮同我建议,小兔子还小,应该教些小孩子该会的东西。

 

这就严重触及到了我的盲区,我小时候学的东西应该不会适合像小兔子这样软趴趴的糯团子。

 

可真的让我上手教吧,我也不知道要教什么好,旁人那些四书五经六艺什么的,我都是识完字了、三观成型已经了大半才开始看的。

 

阿娘给我启蒙时,用的也不是什么中原常用的《三字经》、《弟子规》这种,我那时候用的是《毒览》,还是苗疆版本的,这很明显是不适合给小孩子启蒙的。

 

小兔子软乎乎的,用了《毒览》启蒙,估计能直接把这孩子吓懵掉。

 

但是纠结良久后,我实在是做不到像中原人那样给孩子启蒙,于是我再尝试了一段时间后,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用四书五经一类的书籍给小兔子启蒙,我一向自我认知明确,我就不是个好人,也教不出什么正人君子,与其想这想那,前瞻后顾,不如先把孩子教会认字再说。

 

至于能养成什么样……

 

只能说,且看天意吧。

 

大不了,再养一个小号。

 

 

 

第十三篇

 

给孩子启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兔子害怕《毒览》,我指着书上的读物念给她听的时候,她颤抖着小手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人。

 

该说不愧是兔子吗?

 

我已经开始动了把兔子还回去,让桑枳再送个孩子过来的念头。

 

然而小兔子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念头,在与我相处时总是有些惴惴的,握笔的小手抖个不停。

 

“小姐这应当是害怕您将她送回去。”满妮指出来这件事。

 

我不理解,我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我的想法的,“可我这不还没把她送回去吗?”

 

“可您确实是动了这样的心思的,不是吗?”满妮说道,“夫人,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凤蝶小姐的。”

 

我愣了一下,端详了一下满妮,满妮微笑着任由我打量。

 

温和俏丽的姑娘用赭色的花帕包住一头秀发,脸上停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纹花蝴蝶,细细看去,精致美艳的纹花之下,却是一块狰狞丑陋的疤痕。

 

那是她小时候被种蛊留下的。

 

满妮是我捡回来的人蛊,她是个天生的蝎骨子,在她的身体里养蛊事半功倍,她的部族便将她圈养了起来,用来养蛊。

 

那时,我快同屑男人成亲了,想找几个适合养蛊的容器做嫁妆,机缘巧合之下,便路过她的部族,她的部族跟我的母族有些渊源,我就顺路去探访了一下,然后就见到了浑身脏兮兮,头发枯黄,还结成缕的小姑娘。

 

小姑娘瘦的不成样子,一看到我,就警觉地像蛇一样竖起瞳孔,同时口中也发出了蛇一样的嘶嘶声。

 

我看着她脸颊,上面有一大块绛红色疮痂,虽然已经结成块,但是依稀能窥见皮下的血肉,还有蝇虫时不时地从创口处爬过。

 

那个老人——她们部族的老祭司,指着缩成一团的小姑娘,对我说道:“难得你来一次,既然是来找养蛊的玩意儿,不如就看看这个吧。”

 

说着,她用枯老黄瘦的手在自己的鼻间扇了扇。

 

确实,房子(姑且称为房子)里的味道不太好。

 

我也是努力憋着一口气的。

 

我艰难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孩子的身上挪开,移到老祭司的脸上,她的脸上满是扭曲深刻的皱纹,而我,居然从这张脸上看出了些许谄媚的笑意,“这孩子的母亲呢?她会同意吗?“

 

老祭司笑得打摆子,她连连摆手,示意我不用担心,“这孩子的阿妈把她送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炼蛊的,你啊,就放心用着吧。”

 

然后,她向我介绍了这个孩子的身世和体质,还一直劝我,养蛊讲究真把式和好材料,让我抓紧机会。

 

记忆里,那位老祭司临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再说了,你阿爸阿妈当年不就是这样把你阿妹养出来的吗?”

 

深吸一口气,从一片血色的回忆中抽回神思,看向还在微笑面对我的满妮。

 

鬼使神差之下,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满,我当年杀了抚养你长大的老祭司,你恨我吗?”

 

“不恨啊,”满妮摇了摇头,“非但不恨,满妮还很感激您呢。”

 

“感激我?”为什么要感激我?

 

“对啊,满妮一直都感激着夫人,”说着,她顿了顿,我预感是要有所转折,“不过,您实在不该在婚前开了杀戒,影响了喜庆呢。”

 

一提到这个,我就想起神蛊温皇那个屑男人看到我一身血时的那一声愉悦的——

 

“哈”。

 

 

 

第十四篇

 

我到底还是没把小兔子送回去。

 

因为她开口叫我“阿娘”了。

 

小心翼翼的眼神和偷偷伸出来拽住我衣角的小手,她拿着一张满是墨迹的纸,纸上是一个歪歪扭扭的、丑丑的“皎”字。

 

“阿娘,”小兔子的眼眶红红的,她刻意地模仿着苗疆的方言,“你看,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阿姊!你看!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啦!

 

有那么一瞬间,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难捱的窒闷感,一下子,我就知道要完。

 

果然,下一秒,“我”温柔地伸出手揉乱了小兔子的头发,惊喜地说道:“哇!皎皎好厉害呀!”

 

小兔子把纸张贴进自己怀里,“是满姐姐教我哒。”

 

“哎呀,是满姐姐教的啊?”

 

“嗯!”小兔子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皎皎有没有跟姐姐道谢呢?”

 

小兔子好像是被这句话惊到了,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我现在就去!”

 

她将纸张放回了桌上,屁颠屁颠地跑出书房,口中直呼,“满姐姐!满姐姐——!”

 

“你把满妮的心养大了呢。”

 

看着小兔子一蹦一跳的小小背影,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诡异又温柔,像等待狩猎的毒蛇。

 

 

 

第十五篇

 

蛇奴死了。

 

我让满妮杀了她,当着小兔子的面。

 

这是满妮杀掉的第三个蛇奴了。

 

满妮提着蛇奴的人头跪在我面前,从那颗头颅上滴落的血溅在红色的氍毹上,将鲜丽的红色染得更加浓艳。

 

“满妮,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我问她。

 

满妮沉默着,将蛇奴的人头摆在近前,俯首回道:“是满妮自大了。”

 

我闭起双目,“满妮,你说得对,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凤蝶。”

 

 

 

第十六篇

 

再一次来到还珠楼时,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夫人?”

 

回过头,凤蝶捧着一个托盘站在我身后。

 

我伸出手拍拍她的高马尾,“小凤蝶,最近过得可好?”

 

“我与主人皆安好,夫人此次来还珠楼是为何事呢?”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托盘,不答反问,“这些是什么?”

 

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回答道:“这是给主人润唇用的茶水和主人可以食用的一些流食。”

 

说着,她将托盘向上顶了顶,我将托盘内的东西看得更加清楚,一叠棉布,一小碟水。

 

还有一碗微微散发着热气的米糊糊。

 

稀碎的那种,一看就很适合没有牙齿的人食用,狭义上举例就是黄发垂髫,广义上就很适合屑男人。

 

不行,我是真的会笑。

 

我咳嗽了两声,努力压下涌到喉咙口的笑声,“所以你现在是要去给屑,咳,神蛊温皇送吃食吗?”

 

“是。”

 

“我同你一道去吧,顺便去看看他。”

 

不得不承认,屑男人躺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讨喜多了。

 

凤蝶将托盘放在桌上,我拿起棉布,蘸了水,轻轻地擦在神蛊温皇的嘴唇,凤蝶在一旁看着,脸上似乎还带着点欲言又止。

 

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凤蝶的表情随着我停顿的动作放松了一刹那。

 

我斟酌着开口道:“小凤蝶,我收养了一个女孩,下次带来给你看看吧。”

 

凤蝶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与茫然,然后急忙反应过来,”好啊,她叫什么名字呢?“

 

“叫‘皎皎’,‘月华皎皎’的‘皎皎’。”

 

“那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是啊,”我笑了一下,“跟你一样可爱。”

 

到你了,我默默地对自己说道,不是你想见他吗。

 

我放开了心神,任由“我”化身爱夫贤妻,认真仔细地照顾着屑男人。

 

同时,在观众的视角,我看到了凤蝶眼中警惕的锐光。

 

 

 

第十七篇

 

啪——

 

一只带满了华贵戒指的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响,唤回我的神志。

 

被惊了一下的我:“你做什么啊?”

 

“笑死,这话不应该是老子问你吗?”地宿双手叉着腰站在我面前,“你是怎样?一定盯着小冷看?不会是突然觉得小冷长得很符合你的审美吧?先说好哦,我们小冷啊……”

 

哇,好吵。

 

我揉了揉额角,“飞大仔,那我也要声明一下,一来,我不喜欢吃嫩草,二来,我不喜欢窝边草。”

 

“那就好,”地宿像是放下了心,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所以,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既不是想上桌玩两把,又不是来找我喝酒,一来就盯着小冷,真的很容易让人怀疑你是不是心怀不轨。”

 

一旁整理着账本的清俊少年叹了口气,很明显也是被自己的养父无语到了,“喔呼,老大你就不能听听姑姑怎么说吗?不要一直问啦。”

 

“好!那你快说!”地宿大掌一挥,还带出了些许掌风。

 

我摩挲着手上的茶杯,怅然道:“我只是在想,我为什么养不出像小冷和小蝴蝶这样好的孩子,明明都是一样模式长大的孩子,性格却是天壤之别。”

 

小冷放下账本,沉思了片刻,“姑姑,或许,我可以说上一二。”

 

我看向他,紫衣少年正在拔高生长的时候,依稀还记得初次见他时,这孩子脸上还带着圆润润的婴儿肥,如今看来已经颇有几分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神采,来日定然也是个气宇轩昂的伟丈夫。

 

“你说吧,我听着。”

 

“姑姑,每个人生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人会和另一个人一模一样,也不会有人能够彻底地代替另一个人。”

 

啊,是这样的吗?

 



缘更缘更,谨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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